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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未来已来

作者:admin 2019-12-19 我要评论

曾几何时,2020年,乃至2020年代,在很多科幻作家的心目中正是未来的代名词。 2018年11月,人们在美国佛罗里达州的普拉亚琳达海滩观看太空探索技术公司的猎鹰9号...

曾几何时,2020年,乃至2020年代,在很多科幻作家的心目中正是“未来”的代名词。

2018年11月,人们在美国佛罗里达州的普拉亚琳达海滩观看太空探索技术公司的猎鹰9号运载火箭发射升空(视觉中国供图)

 

在20世纪70年代,美国科幻小说作家,也是后来最早的博客作者之一杰里·普尔内尔(Jerry Pournelle,2017年去世),邀请了当时另外几位美国著名科幻作家:班·保华(Ben Bova)、哈兰·艾里森(Harlan Ellison)、拉里·尼文(Larry Niven)、诺曼·斯宾拉德(Norman Spinrad)、黛安·吉拉德(Dian Girard,2017年去世)、戴维·麦克丹尼尔(David McDaniel)、范·沃格特(A.E.van Vogt)和波尔·安德森(Poul Anderson),以2020年为时间背景,各创作一个短篇科幻故事。

这些故事被汇集在一起,以《2020视野》(2020 Vision)为题,作为展望2020未来世界的著作在1975年出版。这几位作者还约定,若是他们到了2020年依然在世,会在当年于新西兰惠灵顿举办的第78届世界科幻大会(World Science Fiction Convention)上重聚。如今,这九位作者中只有三位依然在世:班·保华、拉里·尼文和戴维·麦克丹尼尔。

当我们通过科幻故事去领略生活在半个世纪前的科幻作家们所想象的2020年的未来社会,会发现这些故事的“未来感”依然强烈。在《2020视野》所收集的几篇故事中,人类已经在月球建立了永久基地;机器厨师、机器警察等具有人工智能的自动化设备已经可以取代人类完成大部分工作;而人与人之间,则形成了一个庞大的“脑联网”……

若是将这些具体的场景和情节与现实一一对照,读者们不难发现科幻作家当时的预测几乎全部落空。但若是顺着他们的创作思路去思考,又可以发现这些预测大多其来有自,也未必与现实相隔太远。探测太空,追求新能源,完善人工智能,加强人与机器之间的相互理解,以及加深对于人类自身的理解,这些课题都将是未来几百年里人类科学与科幻的共同目标。

《科学怪人的新娘》剧照(法新社供图)

 

从科幻到现实

现在人们普遍认为,在1818年1月1日匿名出版的小说《弗兰肯斯坦》(Frankenstein)是历史上第一篇科幻小说。故事主人公弗兰肯斯坦把人类身体的各个部位组装在一起,被电流刺激之后,这个被组装起来的怪物获得了生命,之后却又给他的创造者弗兰肯斯坦带来了无穷无尽的痛苦。在此后200多年时间里,“弗兰肯斯坦”这个名字始终未曾消散。弗兰肯斯坦甚至已经和被他所创造出来的怪物融为了一体,进而又成为了一个巨大的隐喻,让人始终对自身通过科学手段创造出的现代文明中的种种奇观心怀畏惧,生怕自己反被脱离人类掌控的科学怪兽所吞噬。

《弗兰肯斯坦》早已不再被当作一部寻常的恐怖作品。人们认为它是世界上第一部科幻小说。玛丽·雪莱在无意中开创了一个将会席卷世界,甚至改变人类文化走向的文化传统。考虑到这部作品的创作时间,正处于欧洲完成了工业革命,人们生活的各方面都在发生巨变的时代,科学于是开始成为文学创作中一个无法回避的因素。

真正为科幻小说奠定不朽地位的是在19世纪下半叶出现,被誉为“科幻小说之父”的法国作家儒勒·凡尔纳(Jules Verne)。在经典力学达到顶峰,人类对科学前进和掌控自然充满信心的时代里,凡尔纳通过自己创作的一系列科幻小说为人类展示出一个前所未有的未来世界——充满冒险精神的人们可以乘坐“比空气重”飞行器飞上天空,也可以乘坐潜水艇潜入海底,甚至深入到地球内部去探险。

法国艺术家古斯塔夫·多雷为儒勒·凡尔纳的科幻小说《从地球到月球》创作的插图(视觉中国供图)

 

具有里程碑意义的科幻作品是在1864年出版的《地球到月球》(De la Terre à la Lune)。凡尔纳在其中做出了科幻作品中最著名也是最惊人的预测:凭借着足够的速度,人类可以通过一个“大炮”摆脱地球引力到达月球。这个在当时看来匪夷所思,甚至荒诞不经的想象在105年之后成为了现实。1969年7月,“阿波罗11号”的宇航员们乘坐“土星五号”火箭离开地球执行登月任务,共历时8天13小时18分35秒,宇航员们在月球表面停留了21小时36分20秒之后顺利返回地球。

人类并非一直都对未来充满期盼。正如人们认为时间犹如一支离弦之箭永远向前,相信未来会比现实更美好,也只是近几百年里才出现的思潮。正是因为变化一直在发生,未来永远充满未知,才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对未来寄托以近乎宗教般的感情,愿意去想象和相信未来。而最能体现人类对未来的想象和期盼的,正是科幻小说中的种种奇思妙想。

科幻作家也并非无所不能。想象力也必须以作家自身所处时代的科学发展水平为依托,因此每一部科幻作品都有其自身的“时效性”。凡尔纳虽然曾经准确预测了比空气重飞行器和潜水艇的出现,以及人类成功探月,但因为他在1905年去世,未曾见证在20世纪初发生的科学革命,对于相对论和量子力学一无所知,也就完全没有能力去想象20世纪现代社会的生活图景。凡尔纳进行创作的年代距离宇宙学的出现也还有半个多世纪的时间,他纵然具有超凡的想象力,也不可能在作品中展示出宇宙学的宏大视角。

对于现代生活,乃至未来世界的想象,要由生活在20世纪的科幻作家来实现。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美国的科幻创作进入到一个黄金时代。在经历了科学革命、两次惨烈的世界大战、原子弹爆炸、宇宙学诞生等一系列科学突破和人类社会的巨变之后,科幻作家们开始在“冷战”的阴影中幻想未来。与此同时,科幻的热潮也开始随着电视和电影的普及进入人们的日常生活。

人类即将进入2020年。这个被人为设定的“逢十”的年份看似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但是当年份设定成为人类的共识,数字也就随之变得重要起来。曾几何时,2020年,乃至2020年代,在很多科幻作家的心目中正是“未来”的代名词。我们不妨把科幻作家在20世纪时对2020的幻想与现实做一番对比。

“科幻小说之父”法国作家儒勒· 凡尔纳(法新社供图)

 

探索太空

进入2020时代之后,人类将不再囿于地球的限制,积极探索太空、登陆太阳系中的其他行星,可以算是20世纪科幻作家的一个共识。

根据苏联科幻作家亚历山大·卡赞采夫(Alexander Kazantsev)1962年的作品《星球塔》(Planeta Bur)改编的美国科幻电影《史前星球之旅》在1965年上映。这部电影的时间场景正是设置在2020年。届时人类已经在月球上建立了永久基地,随后一组人类宇航员旅行了数千万公里登陆金星探险,并且在金星的表面发现了众多奇异的动物和植物,包括已经在地球上灭绝的恐龙。

苏联科幻作家亚历山大· 卡赞采夫(法新社供图)

 

作家在当年做出这样的想象完全可以理解,这与人类在当时对于金星状态的猜测有关。直到20世纪50年代,人类仍然怀疑金星上有生命现象存在。金星的大小与地球相差不多,和地球的距离也不算太远。它被厚厚的具有高反射率的云层所包裹,让人难以观测到其内部情况。这种神秘难免使人愿意相信金星的表面状态与地球相似,适合生命现象存在。苏联从1961年开始,不断向金星发射各种探测器,试图详细了解金星的表面状态。正是因为在想象中金星环境与地球类似,苏联在20世纪60和70年代发射的各个金星登陆器甚至做好了进行水上着陆的准备,结果无一成功。

人类对金星探测的失败源于对金星表面恶劣环境的误判。直到1982年3月1日,“金星13号”(Venera 13)探测器在金星表面成功登陆,并且拍下第一张金星表面的彩色照片发回地球,人类才真正了解了在云层包裹之下,金星的真正状态。在金星大气中,二氧化碳含量达到96.5%,气压达到了地球气压的89倍。因为高浓度的二氧化碳,强烈的温室效应使金星的表面温度可以超过400摄氏度——在这样恶劣的条件下,没有任何生命能够存在。

科幻创作的走向最终要以科学发展的方向为依据。在了解到金星的恶劣状况之后,科学家和科幻作家们把原本对金星的兴趣转移到地球的另一个邻居——红色星球火星上面。美国科幻作家金·罗宾逊(Kim Robinson)因为创作了《火星三部曲》而闻名。他在1992年发表了三部曲中的第一部《红火星》(Red Mars)。故事中,随着人类在21世纪20年代开启的一次殖民火星的太空航行,主人公约翰·布恩(John Boone)成为了第一个登陆火星的英雄人物。而人类登陆火星的最终目的是在火星建立人类的定居点,把火星改造成适合人类生存的星球。罗宾逊创作的关于火星的故事并未随着人类成功登陆火星而结束。移民到火星的人类仍然无法改变自身贪婪和崇尚暴力的本性,一连串的冲突和灾难随之发生。

美国科幻作家金· 罗宾逊(视觉中国供图)

 

处于2020年的时间节点,我们此时仍然难以判断人类探索火星乃至移民火星的前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火星将会吸引人类越来越多的关注。众多的突破和发现都将在火星发生。目前有众多的人类探测器在火星轨道上进行探测,在火星表面也有火星车和火星工作站在工作,随时向地球发回关于火星的最新数据。除了美欧之外,中国的火星探测计划也在稳步推进之中。

另一个需要面对的现实是:把人类宇航员送上火星的难度要远远高于探测器登陆火星。地球与火星之间的距离是地球与月球距离的上百倍,火星表面大气稀薄,难于降落。想要让人类宇航员登陆火星,再平安返回地球,需要进行为时数年的太空旅行,并且配备完整的生命支持系统。美国航空航天局(NASA)计划在2030年代将人类宇航员送上火星,硅谷的科技和商业奇才埃隆·马斯克(Elon Musk)更是放出豪言,要在21世纪内把100万人送到火星定居。这样的情况就像是“阿波罗计划”当年在尝试登陆月球时大多数人的感受,登陆火星的目标总会显得太过遥远——直到它成为现实。

人与机器

电影《银翼杀手》(Blade Runner,也被译为《公元2020》)改编自美国著名科幻作家菲利浦·迪克(Philip Dick)于1968年创作的“赛博朋克”名著《仿生人会梦到电子羊吗?》(Do Androids Dream of Electric Sheep)。这个故事的场景同样被设置在了2020年。

美国著名科幻作家菲利浦· 迪克 (法新社供图)

 

迪克幻想,在半个世纪之后的世界里,人类将不再独特,人类的众多特质将被机器制造的“仿生人”所模仿甚至超越。那么人类大脑中的记忆、情感、理性,与仿生人之间的区别何在?人类意识的本质是什么?人类能否依然自居地球的主人,而不是被自己制造出来的仿生人所取代?正是因为提出了这些尖锐且没有答案的问题,这部作品以及被改编的电影几十年来一直被人们念念不忘。

另一部“赛博朋克”名著,日本漫画家士郎正宗从1989年开始创作的科幻作品《攻壳机动队》同样被众多科幻迷奉为经典。虽然作品中的故事主要发生在20世纪40年代,但主角草薙素子正是在2029年成为了“公安9课”的队长,故事由此开始。在这部“赛博朋克”风格的科幻作品中,作者展示了一个人体与机器完美结合的想象世界。而这个想象世界与现实的距离,至今仍然难以判定。

在《攻壳机动队》的故事中,人类与机器之间的界限变得模糊。除了大脑之外,人体的各个部分都可以由功能更多更强的机器取代,更有人愿意将自己的大脑改装为具有互联网功能的电子脑。由此看来,这部作品的英文名称“Ghost in the Shell”(直译为“躯壳中的灵魂”)似乎更为契合作品的主题。

机器像肢体一样,成为人们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这样的科幻场景有没有可能成为现实?面对这个问题,《攻壳机动队》动画电影的导演押井守在2014年接受采访时说道:“我觉得这已经是现实了。在座的所有人都有手机……我也有,现在只不过是把手机放进大脑里的问题。不管是在衣兜里还是大脑里,反正你离了它就活不了了,这也是我为什么说人类必须去适应科技……它也许只是在你的衣兜里,但那实际上已经是你身体的一部分了。”

智能手机确实已经成为人们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但它毕竟还不属于人体的一部分,也没有与人体结合。如果我们忽略故事情节,也不关注其中关于人的定义,以及关于人类意识本质的思考,实际上《攻壳机动队》展示出了人体与机器相结合的无限可能。

《银翼杀手》剧照

 

机器假肢,电子脑,脑机接口……多年来,这些与人类大脑相关的研究一直是热门领域,但所取得的成就与科幻场景之间的距离仍然遥远。把人脑与外界设备直接连接,通过收集人脑中的信号直接向外部设备发送指令,目前仍然只能实现极其有限的简单操作。通过植入芯片收集大脑中的电信号,让一些瘫痪病人可以操作机械手臂完成简单的动作,单是这项研究就已经进行了十多年时间,始终没有重大突破。

2017年,马斯克与另外8名合作者共同创办了神经科技公司“Neuralink”。在2019年的一次网上直播中,马斯克展示了Neuralink公司开发的脑机界面设备。通过数十根连接大脑的细线收集信号,一些瘫痪病人可以将自己的想法展示在电脑屏幕上。这样的展示固然神奇,但是距离人类实现真正“脑机互联”的目标仍然十分遥远。谷歌公司的神经科学家亚当·玛布尔斯通(Adam Marblestone)对此评价说:Neuralink公司的设备具有极高的水平,他们就像是一个装备良好的登山队,准备攀登喜马拉雅山;而他们真正需要的可能是一架直升机(意指真正意义上的科学突破)。

Neuralink公司的长远目标是为大众生产可以安全植入大脑的芯片。马斯克表示,要在2020年内找到一些瘫痪的志愿者进行植入实验,在10年之内研发出供普通人使用的可以进行“意念传输”的设备。当科幻走进现实,这样的设备即便可以研究成功,它能否被大众所接受,让普通人愿意在自己的大脑中植入电子芯片,依然未知。

另一家商业巨头Facebook公司在2017年也公布了一个计划,要开发出一款能够读取人脑中想法的头环。头环的佩戴者将可以直接通过头脑中的想法打字。目前有关这款头环的实验仍在初始阶段,研究者们希望首先能够通过外界设备读取人脑中一些最基本的“想法”,例如在0到10之间选择一个数字,或是回答在钢琴和小提琴之间选择一样乐器,之后再进行更精确的读取。Facebook公司的目标是制造一种可以通过“意念”控制音乐或是和虚拟现实设备进行互动的头环,但是通过一款电子设备“读取”人脑中的想法,这样的设备一旦出现,又必将引发关于个人隐私概念的科学伦理大讨论。

回顾人类在20世纪对于现今的预测,不难发现,在纯技术领域的预测更为贴近现实;而有关人类社会发展、人类本身,乃至有关动物的预测则多是谬以千里。1900年,美国《女士家庭期刊》(Ladies'Home Journal)曾经预测,未来的英文字母表中将会去除“C”“X”和“Q”几个字母,因为这几个字母“不必要”。去掉几个字母之后,人们使用英文交流的效率会变得更高。一个多世纪过去了,英文字母表不仅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各种新词还在不断涌现。在网络世界里,各种“表情包”和“颜文字”更是千变万化、层出不穷。可见提高交流效率并非人们一味追求的目标。

美国诺贝尔化学奖得主格伦· 西博格(视觉中国供图)

 

美国诺贝尔化学奖得主格伦·西博格(Glenn Seaborg)在1951年出版了一本书,名为《一个科学家的坦言》(A Scientist Speaks Out),讲述他对未来社会和科学发展的个人见解。作者谈道,到了2020年,人类可能会培育出具有智慧的动物,比如说非常聪明的猿类,可以代替人类进行体力劳动。西博格甚至谈到让猿来为人类驾驶汽车,他认为这要比未来的机器人驾驶员可靠得多。时至今日,自动驾驶汽车出现的时间还不算太久,它能否取代人类司机前景仍不明朗,但恐怕很少有人愿意把方向盘交给猿类。

进入2020,人类与机器之间实现相互理解的道路依然漫长。一个重要的原因在于,人类科学发展过程中所面对的最大的谜团正是人类自己。大脑是宇宙中最为复杂的研究对象之一。虽然通过功能性核磁共振检测技术,人类已经大致理解了大脑不同区域所负责的不同功能,但想要通过大脑活动的信号对其产生的思想进行直接解读,这个目标依然需要解决多个根本性困难。大脑运行的原理,记忆产生的机制,乃至意识的本质,这些问题至今都还没有明确的答案。

人们仍然愿意相信,未来会比现实更美好。人类社会的进步会继续加速,从更为现实的层面,正在进入2020年代的人类有理由期待更加自动化的生活。云计算,机器人,智能银行系统,智能制造业,大数据技术……这些已经被实际应用的技术将越来越融入人们的日常生活;自动驾驶汽车,能够理解人类的语音语调乃至讽刺、双关语的智能多语言翻译系统等技术可能也会逐渐进入人们的生活。

在2020年代,科幻与现实之间的关系将比人们想象的更加紧密。在大脑中植入芯片或许不会成为流行趋势,能够进行信息传输的脑联网也未必会出现,但是对于大脑的深入研究和模拟将有助于治疗困扰着数十亿人的脑部疾病,让瘫痪病人能够享受更加便捷的人生。动画片或科幻电影中的机械战甲或许也不会成为现实,但是具有更强动力和保护功能的“外骨骼”却能够让从事采矿之类特殊工作的人员在更安全和舒适的环境中操作,越来越多可穿戴的人体增强设备也将增强人的感知能力,帮助我们做出更好的决定。现在,让我们一起深呼吸,做好准备,一起进入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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