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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能愉快地吃肉了?

作者:admin 2019-10-29 我要评论

斯坦福大学医学院营养学教授克里斯托弗加德纳 十一长假期间,一则关于吃肉的新闻成了爆款。不少媒体宣称外国科学家最新研究表明,红肉和加工肉类对健康无害,大...

斯坦福大学医学院营养学教授克里斯托弗·加德纳

“十一”长假期间,一则关于吃肉的新闻成了爆款。不少媒体宣称外国科学家最新研究表明,红肉和加工肉类对健康无害,大家可以放心大胆地继续吃。

这则新闻的源头是2019年9月30日出版的正规医学期刊《内科医学年鉴》(Annals of Internal Medicine)上刊发的一组文章,质疑了此前流行的关于吃红肉和加工肉类有害健康的观点。作者得出结论说,绝大部分成年人可以继续放心大胆地吃肉,不会对健康造成危害。

这期杂志在国际学术界引发了轰动,一大批国际营养学领域的权威专家联合起来给该杂志写了一封抗议信,要求主编重新考虑这组文章是否适合发表。这封抗议信的签名者之一、斯坦福大学医学院营养学教授克里斯托弗·加德纳(Christopher Gardner)对媒体说:“我对这组文章感到困惑,甚至有些愤怒。”

让加德纳感到愤怒的这组文章是由来自7个国家的14名科学家组成的一个专家委员会联合撰写的,领头者是加拿大达尔豪斯大学(Dalhousie University)社区健康系的副教授布拉德利·约翰逊(Bradley Johnston)。这14名科学家大都不是研究营养学的,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都对营养学领域流行的研究方法感到不满,于是他们用另一套方法对这个领域现有的研究数据进行了重新分析,这组文章就是这次分析结果的汇总。

换句话说,这组文章并不像某些媒体说的那样是“营养学领域的最新研究”,而是对旧有数据采用了一种新分析法而已。这个新分析法的全名很长,英文简称为GRADE。熟悉医学研究的人应该知道,这个GRADE分析法被认为是循证医学研究的最高标准,因为该法对不同来源的研究数据进行了加成。双盲对照试验得来的数据质量最好,所以加成最高。仅仅通过观察得来的数据则可信度较低,所以加成就低。这样一来,高质量数据的占比就会比低质量数据高一些,得出的结论也就更可靠。

GRADE分析法最常用于新药的临床试验,如今所有上市的新药都必须过这一关。约翰逊领导的这个专家小组坚信营养学领域的研究也必须采用此法才能得出可靠的结论,所以用GRADE法对此前发表的大量关于红肉和加工肉类的论文进行了重新评估,得出了红肉和加工肉类对健康影响不大的结论。

但是,抗议信的另一位签名者、哈佛大学营养学系的系主任弗兰克·胡(Frank Hu)教授指出,营养学研究和新药研发不一样,后者很容易进行双盲对照试验,前者则几乎不可能。一来像红肉这样的食品很难找到对应的安慰剂,双盲试验更是无法实现;二来红肉本身也不是吃了就死的毒药,其健康影响可能需要等上几十年才能显现,没人做得起时间跨度这么长的双盲对照试验,所以营养学研究领域惯常的做法就是通过对大样本群体的观察来得出结论,这才是最靠谱的研究方法。

除此之外,约翰逊教授也是个有前科的人。他此前曾经在同一本杂志上发表过一篇论文,质疑了含糖饮食对健康有害的结论,但后来发现他的资助者为一家大的食品企业,所以那篇论文得出的结论很不可靠。

至于这组论文,迄今为止还没有哪家权威机构予以承认。包括美国心脏病学会、美国癌症研究协会和美国联邦政府的营养指南编写委员会等机构都还认定红肉和加工肉类吃多了会增加心血管病和癌症的发病率,建议大家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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