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互联网大厂的工牌突然被人们“推上神坛”,早高峰的地铁上、周末闲暇时光的餐馆里、工牌无处不在。
字节跳动的工牌甚至作为时尚单品,与LV、AJ一起组成“互联网人高贵穿搭”—— 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大厂工牌仗着某种实用性,成了当代打工人的“神仙宝器”。
拼多多的员工可以凭工牌免费领水果;
还有其他各种脑洞大开的“玩梗”和调侃……
写到这里,大厂工牌带来的高傲已经尽数体现了。
工牌羡慕:一种“厂外人”对互联网大厂工牌所代表的社会地位、收入水平等“仰视”。这种仰视后来逐渐被夸张化,慢慢也就成为某种反讽和调侃。也许戴着工牌不摘的真实原因只是:太累了,忘了摘。
2021年第3期杂志封面《围城内外:大厂青年的理想与现实》中提到,“加班并不是‘围城’中人的普遍第一关切,最困扰他们的是对工作意义的追问,对自我实现的追求和对于发展出路的探索。”
前段时间,我和某大厂的朋友聊天,毕业后入职不到两年,他已经在收拾东西跑路了。虽然在“太早离职”这个问题上有所犹豫,但是重复的机械劳动,以及对自我实现的追求还是让他坚定了逃离互联网行业的心。“谈不上有啥成长,也没有安全感,”他说。
对于一部分人来说,工牌是成长的勋章,但也有些人并不吃这张“牌”。
工作有工牌,学校有校牌(校卡/校徽)。小编的一位朋友@愤怒的蜻蜓 在学生时代就是“校牌反抗者”中的一员。
(与@愤怒的蜻蜓 聊天截图)
后来,他还写过一篇文章记录他关于工牌与校牌的思考:在等公交的时候看到那些挂着工牌的人,他不禁想到,“他们之中有我的同学吗?他们曾经为了不戴校牌冲撞校门吗?”
归根结底,无论校牌还是工牌,这些“牌”最重要的功能就就是标明持有者的身份,因此也常与身份认同这一概念联系在一起。身份认同概念的研究跨越哲学、社会学和心理学等多个学科领域,大概可以分为四类,即个体认同、集体认同、自我认同、社会认同。
其中社会认同理论认为,“一个人的社会群体成员身份和群体类别是一个人自我概念的重要组成部分,并主张人们努力地获得和维持积极的社会认同,从而提升自尊。这种积极的认同很大程度上来自内群体和相关外群体的比较。”
对学生来说,反抗佩戴校牌也许是因为要求本身具有的强制性,且这一要求与中学生张扬个性的需求形成了冲突。
然而成年之后,在大多数公司不再强制要求佩戴工牌的情况下,你对佩戴工牌的态度又是怎样的?
你平时戴工牌吗?工牌只是工具,还是一种帮助建立职业身份认同的方式,抑或是对个性的压抑?